监考官的“帮助”
“我有一点。”陈斌一脸愁苦,看着地面出神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正文继续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游惑没有管房间里众人的小心思。
屋子里熏香太浓。
他快被这熏香味熏晕过去了。
他杵了杵在一旁站在待命的秦究,示意他去把熏香掐掉。
“大考官,你好无情啊。”秦究嘴上说着,动作是一点不马虎的走上前,他拧开炉盖,挑拣出那块熏人的玩意儿,丢在一边。这过程中,他瘦长的手指在炉中拨弄着,完全不怕烫。
于闻恰好在旁边听到了这句话,他一个踉跄,转身看向了那两位。
他本想随口怼一怼秦究:“我哥无情还是多情跟你有关系吗?”
但是转念一想这位是监考官,到嘴边的话声声的咽了下去。
他悄咪咪跑来游惑身边,问:“哥,要找监考官帮忙吗?”
“不用。”
游惑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,看上去并不着急。
秦究把熏香炉的盖子重新扣上后回到了游惑身边。
于闻见状又离开了游惑旁,生怕秦究来一个突击然后把他丢给黑婆。
秦究随便抽了一条彩巾,擦干净手指,然后不慌不忙地踱到游惑身后。两手撑着沙发背上说:“真不找?如果大考官真的寻求监考官的帮助的话…”
秦究停顿了一下,继续道:“我可以看在是家属的份上,额外给予一点小小的帮助。”
游惑没有理会秦究的不定时的抽风,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就算回答。
秦究见此笑的更开心了。
他看着一旁坐在沙发看似浅眠实际在思考的游惑,神情陡然温柔了下来。
于闻对他哥不肯低头的态度产生了疑惑,他不明白游惑为什么不肯使用那张求助牌,但是他也左右不了他哥的想法,只能在一旁暗暗着急。
陈斌看向游惑的方向,他不知道游惑不肯求助的理由是什么,但是他卑劣的想着“对,就这样,不要求助,我们一起死吧。”
·
游惑很会利用自己的可利用资源,正常范围内的小问题,他一点儿也没少问,指使起监考官来半点不客气。
可一旦涉及到求助牌,他就是打死不肯用,好像求助就是低头一样。
一块难啃的硬骨头。
秦究在心里点评。
他沉默了一会儿,看着在远处思考的游惑,默默的追加了一句。
硬骨头的味道不错
·
游惑直起身子,点了几下手机,黑婆小姑娘似的声音又在屋内响了起来。
这不像英语。英语大家都懂,即便学得差,多放几遍、放慢一点,就能听个七七八八。
吉普赛语他们真的一窍不通,就算把这段录音循环播放一整天,那一窍也不会被打通。
他们沉默着杵在客厅里,绝望地被鸟语包围。
那段话放了有十来遍,突然有人打了个响指。
众人猛地回神:“谁?怎么了?”
打响指的居然是mike。
他张着嘴,一动不动地听完黑婆最后两句话,神情激动地叫了起来。
因为语速太快,听着也像乱码。
老于他们懵逼半晌,转头问游惑:“他说啥?”
游惑皱着眉说:“他说黑婆的吉普赛语里夹着波斯和俄语词汇。”
他转头问mike:“你确定?”
作为四国混血,mike虽然长得对不起血,但在语言上还是有底的。他放慢语速解释了一下,说自己的外祖父来自于俄罗斯,他对俄语虽然不精通,但词汇量还行。至于波斯语,他在大学期间心血来潮选修过。
吉普赛人在迁徙过程中,经常会受居住地人的影响,所以语言里常会带入外来词。
他们还会学当地的语言,就比如黑婆能听懂考生说的中文一样。
村长说过,黑婆当年是跟着俄罗斯人来这里躲避战乱的,想必受了俄罗斯同伴的影响,语言用词里会有混杂。
这点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。
一听这话,大家立刻兴奋起来。
于闻大狗一样盯着mike说:“来!快说快说!你听到了什么?”
听到这个问题,mike又有些赧然。
他微胖的脸盘子涨得粉红,“呃”了好几声,才憋出了几个词。
一群人压根听不懂Mike在说什么,于闻的词汇量又不是很行,大家无奈只能把希望给了在一旁的游惑。
游惑:“……”
他沉默了一会儿,说了几个词语。
“坟。”
“花。”
“针。”
“太阳。”
游惑看向mike,转头对众人说:“没了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“题目是什么来着?”老于问。
于闻面无表情地说:“1黑婆叫什么,2黑婆家里人在哪,3黑婆屋子里有多少人。”
这四个词,哪个能回答……
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噗地灭了。
大家伸长的脖子又缩了回去,脸色晦暗。
秦究靠在一旁的墙上,低着头,半个身子隐藏在阴影里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时间飞速流逝着,太阳不知不觉斜向西边,藏在了林子后面,晕出一片并不明亮的余晖。
坐在窗边的于遥忽然撩开帘子,轻声说:“村民……”
“啊?”于闻凑过去,“什么村民?”
于遥彻底拉开窗帘,指着并不大的石砌圆窗说:“河对面有人出来活动了,应该是村民吧?”
冻结的河在傍晚泛着一层光。光的对岸,有三两个人影正从房子里出来,挎着篮子,小心翼翼地往河边挪。
“还真是。”陈斌咕哝:“村长说他们傍晚会出来活动一下,人多热闹点是吧?但是……”
三两个人哪里热闹了???
开始摆烂
考试时间延迟所以我拥有了喘息的时间
下次更新时间不定 有时间了就写
评论(9)